他下意识抬头, 看见白咎线条流畅的下颌, 还有带着怒意的漂亮双眼。

“师公”

揽住应春晚肩膀的臂弯闻言紧了紧,牢牢地扶住应春晚, 隔着布料透过来一股不温不热正相宜的体温, 安抚了应春晚猛跳不停的内心。

师公很可靠。

白咎一手揽住应春晚,另一只手捻住一张符篆,不需要念咒,手中符篆就浮起一层光芒。

“散!”白咎眼中一冷, 大喝一声,两指一用力, 符纸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裹挟着一阵寒冷如刃的风, 一下子从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缝隙中涌了进去。

下一瞬间, 电梯门里立刻响起了比刚才还凄厉百倍的叫声,如泣如诉,听的应春晚头皮发麻的同时,心理涌起一股不属于他的强烈的不甘感。

叮的一声,电梯门合拢,随后却又再一次打开。

这一次,应春晚没有在看见站在电梯角落里那个穿着工作服的女生,只看到角落里有一个皱皱巴巴的大袋子,里面塞了一套更皱皱巴巴的工作服。

应春晚张了张嘴,啊啊了半天,嗓子竟然哑了,发不出声音来,只能伸出手指了指那个袋子,抬头看向白咎。

在白咎的角度中,他看到的是满面微红,凌乱的额发下眼里惊恐未消,甚至泛着一点湿意的应春晚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心里那股刚才看到有东西跟着应春晚的怒意一下子消散,随即而来的是一阵无可奈何的心情。

似乎每次应春晚在他身边时都容易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