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晚,放松。”
应春晚的心一下子从半悬着的空中回落下来,梦境的记忆渐渐淡去, 眼前的情景慢慢清晰起来。
白咎沉吟片刻,抬手在应春晚眉心处虚虚划了几下, 然后才看到应春晚眼神渐渐清明。
应春晚盯着眼前的白咎, 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茫然之下迷迷糊糊压在心里的害怕情绪,一下子就冲破了防线,双眼微微泛红了起来。
“师公”
白咎顺手压了压他翘起的头发,手指拂过应春晚的发丝,动作就像是柔和地抚摸着他一样,轻声道:“没事了,你已经醒了。”
应春晚就这么低着头坐在白咎面前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来,看到坐在他和白咎对面的应无溪嘴里咬着半块松饼,来来回回地看一眼白咎,又看一眼他。
白咎收回手,应春晚额前一凉。
“应春晚,你梦见什么了?”白咎的声音拉回了应春晚的心神,应春晚回想着梦里的场景,慢慢开口。
“我梦到我就是那个第一个死在剧组里的人,那个被电缆电线勒死的场务。”
应无溪将手里最后一小块松饼塞进嘴里,整个人坐正认真起来。
白咎点点头,应春晚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