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晚看了看卧室里唯一的一张双人床——刘薇很有钱,大床很宽敞,但是和自家师公睡在一张床上,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他踌躇了一会儿,白咎已经自发地侧身躺在一侧,合拢了双眼。

应春晚见身为长辈的白咎都没觉得有什么,自己也感觉没必要心里纠结这些,两个男人,偶尔一张床凑合下也很正常,况且不快点关灯的话,估计白咎也会被晃得睡不着。

过了心里这一关后,应春晚也脱下外套,又随手关了灯,穿着棉质的长袖t恤,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躺在空出的另一侧。

身后的柔软床垫轻微塌陷下来,黑暗中的白咎睁开双眼,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本来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身旁躺着白咎,应春晚总有些紧张。最后他想了半天,归结于因为白咎是长辈,而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别人一张床上睡过,更何况对方辈分还这么高,所以心里才这么七上八下的。

身后的白咎似乎躺下后就睡了过去,安安静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应春晚僵硬地平躺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上颇有艺术感的吊灯。

不知道盯了多久,一开始还在杂七杂八地想着白咎入睡的还挺快,一会儿又想着刘薇好像没认出来他,要不要和刘薇打个招呼,过了一会儿又在思考着应浅睡前在房前说的那些话。

不知不觉间,应春晚的眼皮渐渐搭下,双手抱着被子一角,无声地睡了过去。

是久违的无梦好眠,应春晚的睡姿很老实,翻身次数极少,而且就算是翻身,也是老老实实原地翻身,连被子都不会带跑。

睡梦中的他再次翻了个身,隐隐约约感觉脸上一暖,一股淡淡的焚香气息传来。

应春晚睁开眼,感觉到一只手虚掩在自己的口鼻前,面对面就是白咎,两个人距离非常近,几乎快要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