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温子烨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股子饮了下去,「没有什么好重来的,过去就是过去了。」
温子烨似乎酒量不及我。
他只喝了三四杯离人醉和鹂歌葡萄酿,眼神便迷离起来。
语气也变得很温吞,与我闲谈时,也不会阴阳怪气地故意呛我。
我和他从大齐聊到边疆,再聊到我们的初见,就是遇到彼此时,生死一线的那面。
温子烨那天说了一句话,我至今记得。
「胭胭,你当时在桥下面,看见那群黑衣人走了之后,对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那一笑,真是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情愿被黑衣人再追杀一次,也不敢再看你笑了。」
我好奇:「为什么?」
「因为会力气全无,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讲。」他又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容,我怕他哪天若是敢牵马绕平阳,定是满楼红袖招的。
我明知故问:「何意?」
温子烨笑:「我送公主一样东西,好不好?」
我一愣。
走向又跳出了原先记忆,温子烨上一世,并不曾送我东西的。
温子烨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玉镯。
那镯子水色极好,琥珀般剔透,一看便价值不菲。
「这镯子本是一对,我母亲留给我和我阿姐一人一只,我现在将我的这只赠与你。」
我上辈子没经历过这段,此刻懵懂:「这镯子有什么寓意吗?」
「也没什么寓意,好看,送公主戴着玩儿。」
温子烨眼里清朗:「我曾以为我母亲去世以后,阿姐戴这镯子,就应该是最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