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下涨着一股气,每次换气呼吸间也能感受到有腥味在喉咙里翻滚,谢晋咬紧后槽牙,他从包里摸出温良给自己的黄符,虽然不舍但还是向身后一张张砸去。
如同鬼哭狼嚎,那混合着天通道人血液的朱砂符文金光显现,形成一道刺眼的屏障,连混淆瘴气的空气都被净化。
难得再次问道这股沁人心脾的气息,谢晋加快脚下步子,趁着那些脏东西被黄符阻碍,他单手托着挂在身上的啾,朝他来时的那条走廊狂奔。
这座医院处处紧锁门窗,在和笔记主人王红娟纠缠时,谢晋曾用一把消防斧将锁死的铁栏门砍开。
在重回那条走廊前谢晋抬头望了眼悬挂在顶部的指示牌,西楼果真是在他最初醒来的地方,他没有记错。
那些黄符应该撑不了多久,他抱着啾钻出铁栏门,朝西楼跑去。
眼前的路变得熟悉,谢晋一路边走边停,他不时跟着指示牌方向前进。
身体沉得仿佛四肢都被绑上沙袋,体力早已被透支,汗水打湿了他那身可笑的病号服,谢晋跛着腿抬头看,他终于要到了。
内科病室在西楼住院部的四层,他刚刚从指路牌上再三确认过,谢晋微微弯下腰,他把背包从肩膀卸下,又从包里摸出一块毛巾绑在自己掌心。
那处不深不浅的伤口一直没有停止渗血,恐怕这也是刚才那些脏东西紧追不舍的原因,现在方向也确认好了,得尽快包扎止血才行。
谢晋在包扎的过程中弯腰蹲在地上,这个姿势让挂在他身上的啾不舒服地哼哼两声,兴许是受到血液影响,少年竟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