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扇老式推拉的铁栏门,谢晋在第一时间就去推,但铁栏门纹丝不动,他再用灯一照门外把手的位置,那里同医院正门口一样,锁着一把铜制锁头。
走廊另一端的护士已经接临逼近,谢晋手无寸铁只能抽出已经变形弯曲的登山杖直面对向她。
一秒,两秒,仅仅两秒钟时间,护士已经冲到他面前,带着腥风的斧子直冲谢晋脖子砍来,谢晋甚至能闻到那上面的浓烈血味。
谢晋继续故技重施,他在护士做出劈砍动作的同时向旁边矮身就地做了个前滚翻动作,勉强躲开带着杀意的袭击。
此时恐惧已经占据了他的内心,同时升起的还有另一种特别的感觉,那是大脑中被恐惧强行激发的自我保护机制,在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反击的情况下会死后,杀意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谢晋抄起手中登山杖,朝着护士的后脑勺狠狠砸去,这是他放在平时都不敢去想的行为,却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主动做出来了。
登山杖扬起的劲风偶然间吹开护士脑后结块的头发,一张如肉瘤般寄附在后脑的脸正冷冰冰地盯着谢晋看,这着实把毫无心理准备的谢晋吓得一怔。
手上力度不自觉得一轻,谢晋眼睁睁看着本就变形的登山杖砸在护士后脑勺上,紧接着黑暗中出现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
护士停住了魔怔般的攻击,她缓缓扭转脑袋,灰白的脸上布满着蛛网般密密麻麻的黑色血管。
她突然扔掉手中斧子扑向谢晋,乌黑发沉的指甲深深扣紧谢晋脖颈。
谢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在被抓住的刹那间他抬腿蹬住护士胸腔,凭借这单腿撑力维持着一个巧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