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脚下缝隙,避开中间的位置找地方站好。”卓克陀达正在佩戴繁琐的头饰,她快速吩咐的时候人群外再次传来骚动。
“是赵丼,他来了。”温良回头去看,发现人群已经一分为二,赵丼身后跟着依旧痴傻的赵广生走进来。
那张本就遍布皱纹的老脸此时难看得很,尤其是在见到他们三个后。
“赵老。”温良才不管他脸色是青是白,抬手毕恭毕敬地作揖,至少表面功夫装得要足够像回事,“来了。”
谢晋和纪端也跟着照做,但赵丼显然十分不满意,他坐到自己专属的红木椅上,抬起皱巴巴的眼皮,“我来不来,你们自然说的不算,倒是你们,真敢来啊?”
浑浊的眼睛望向纪端,赵丼冷哼一声,“这不是醒过来了?我看也没有必要再来麻烦真神了吧。”
“有没有必要,恐怕还是要由真神大人说得算。”温良回答的不卑不亢,也没有因为赵丼这番态度恼火,“反倒是您家独子,这是怎么啦?”
赵丼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把赵广生安排给了高泉,他鼓着张皱巴巴的脸坐在那里等祭祀开始,模样看上去竟与癞蛤蟆有几分相像。
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鼓点也在适应时机糅杂进去,卓克陀达的阿婆——那位有着八十几岁高龄的老太身着彩色布带的服饰,头上的神帽几乎要遮住她大半张脸。
可杨阿婆却不受任何影响,她在鼓点声甩着腰间铃架,伴随着她一声吆喝,另外几名佩戴面具的青年开始唱起三人不懂的萨满神语。
卓克陀达在旁边举着一根长又尖的竹竿,那上面是一块血淋淋的肉,是刚从黑猪身下切割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