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能证明,辟祀。”门外传来卓克陀达清脆的声音,几人不约而同朝门外看去,只见卓克陀达正靠在门框上,她的袖子挽得很靠上,一副刚刚还在忙碌的模样。
卓克陀达确实在干活,随着杨阿婆越发年迈,祭祀前的准备工作全由她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全程操办。
就在村里来人通知后,直到刚刚,她几乎将所有供品准备的差不多了。
“虽然我也想让你们尽快能找到阿念哥,但是在这个关节眼上跑到那几位面前可不是什么理智行为。”
卓克陀达走进自己塞满成年男人的卧室,她怀里还抱着个竹编的箩筐,里面放着一摞还在冒热气的米糕。
“吃不吃?”她把箩筐放在空余的椅子上,“刚蒸出来的撒糕,蒸得多了些,你们可以拿来当晚饭。”
“这不好吧,毕竟是明天要用到的供品。”话虽这样说,温良还是把手探向箩筐,从最上面拿了一块烫手的米糕,“萨满真神会不会因为我们偷吃他供品就翻脸不认人?”
“快拉倒吧,真神可没这么小气。”卓克陀达也从箩筐里拿出一块,她咬了一大口,黄米自然发酵的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逐渐安抚着她饥肠辘辘的肚子。
“该吃吃,该喝喝,生活过得滋润,人才能有信仰。”
卓克陀达操着一口北方地区特有的豪爽口音,说出了她对萨满的理解,“真神也只会为这种类型的人祈福消灾,再说你们几个外地人,吃就完了还那么多讲究干什么。”
“听见没,还不赶紧填饱肚子丰富自己的信仰?”温良也跟着对撒糕咬了一口,他边咀嚼边催促其他人,“不要浪费粮食,趁热吃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