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谢晋捧起纪端的左手贴近自己额头,这一路过来他一直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但频频发生的事件根本无法保持理性。
感受着纪端手心的冰凉,谢晋将那宽大手掌贴向自己嘴唇,“哈——”
他朝纪端的手心哈着热气,即使他心里知道这种方式根本无法让青年重聚身体热度,但还是反复做着这个动作。
“怎么办,如果祭祀真的失败,我该怎么办?”呼吸逐渐沉重,喃喃自语中染上浓重鼻音,谢晋将纪端的手指贴在唇上,落下一个没有声响的长吻。
一吻结束,脸上早已让眼泪模糊,谢晋向前倾斜上身,轻掰开纪端微微攥起的拳,他将青年大手贴在自己胸口,心脏的地方。
“我不会让你有事,如果祭祀不能成功,我会去庆州乐园,只要你的魂魄在那里……”谢晋将脸埋在纪端掌心,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一定要在那里才行。”
这个夜晚似乎格外漫长,谢晋整理好情绪后就坐在卓克陀达的屋门口等温良回来,直到凌晨快四点的时候,院子里才响起很轻微的脚步声。
谢晋听到声响后立刻冲出去查看,正巧和楼梯上的温良打了个照面。
“怎么样,阿念在赵家吗?”谢晋视线随着温良移动,直到他来到自己身边。
“没有。”温良摘掉绑在下巴的布,他额头上全是细汗,“我把赵家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包括你最初看到他的那个院子我也去了,没有找到。”
“先进屋再说。”温良绕过谢晋,先一步走进屋子,他查看纪端仍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