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是否能撑到祭祀仪式,你也不用太担心。”卓克陀达朝谢晋咧咧嘴角,试图能用笑容让他感受这事还不到穷途末路的地步。
将阿婆身体扶正,卓克陀达把手放到纪端胸膛,“虽然信仰不同,但是我也承认其他宗教流派的能人异士很厉害。”
“你看。”少女趴在自己阿婆身旁,示意谢晋看,她的手保持静止不动,但却在纪端胸膛轻微地上下起伏,“呼吸恢复了,是刚才那几下起了作用。”
“你朋友真的很厉害。”她再次向谢晋展露微笑,那如天上弯月一般笑弯的眼睛,带着俏皮和灵动看着身侧温良。
“温良,谢晋,还有床上的纪端,我记住你们了。”
卓克陀达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她扶起床边杨阿婆,又道,“你们商量一下对策吧,阿婆说等会儿告诉我个秘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诅咒的蔓延,虽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但拖到祭祀那天还是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搀扶着阿婆向门外走,木地板传来老年人尤为沉重的蹒跚脚步声,目送卓克陀达再次将杨阿婆送进暗房,并且没有立刻出来后,温良开口了。
“你怎么想?是先用那药方拖延到祭祀开始,还是带着纪端翻越这座山出村,去寻找他不知道在哪里的魂魄?”
谢晋紧抿嘴唇,温良的问题正是他此时心中纠结,但怎么看都是前者稍微现实一些,且不说纪端丢失的魂魄在哪里,单凭让身体虚弱成这样的纪端出村,还要翻越群山回到外面的现代社会,这本身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我认为第一种方法稳妥些。”谢晋逼迫自己用最短的时间认清现况,纪端的生死权可以说就握在他和温良手上,但凡做出错误的决定,后果都是不可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