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这上面的,是残存的执念。”温良抬手抚上那幅油画,眼神一直锁定在画中女人那红得逼真的血泪,“而且这是真血。”
“真血?一幅画怎么可能会流血?”纪端打量着温良沾上血迹的手指,那的确是新鲜的血液没错。
只不过这次他身旁的温良没有接话茬,而是微乎其微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纪端无知还是在自嘲。
“这副画上的女人和外面那无头女鬼有什么关联吗?总觉得乍一眼看上去很像……”
两人身后,谢晋虚弱地插话,可能是刚刚大吐特吐的原因,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就连走向纪端和温良都是靠在黑狮身上完成的。
谢晋的想法和纪端八九不离十,这番话成功也引起了对方的注视。
纪端扭头定定地看了谢晋一会儿,最终还是不忍他一个人歪歪斜斜站立,走过去架起他的胳膊过到自己肩膀上。
谢晋倒是迟钝的完全没有注意到青年微妙的变化,哑着声音道了谢,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纪端身上。
“有些残念是需要寄托在物品上,这张画上的女人充其量连一只鬼怪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徘徊在人世间的一缕魂魄罢了。”
温良用指腹摩挲着他那只有些年头的烟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流露出些许不明所以的情绪。
过了片刻,他又把注意力收回,放在了油画中的女人身上,“你们认为这画上的女人和走廊里的怪物是同一个人,恐怕这想法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