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内那疑似是拍球的声音还在继续,现在不只是黑猫,就连一向是废话连篇的温良都凝眉屏息,警惕地望着楼道的某处。
冷气从半敞的厕所门外渗进来,屋内三人一猫都很安静,他们能清晰听到走廊外那有节奏的咚咚声,似乎是冲着他们所在的地方走来。
窗外雨更大了,乌云遮盖住仅有的月色,谢晋看不清楚局况,只能依稀看见身旁的温良和纪端都绷起了身子,像是蓄势待发的箭,随时准备向外冲去。
“纪端?温良?”谢晋小声询问,仍没得到任何人的回应,那拍球声愈发靠近,最后就来到了女厕所门口,几乎是近在咫尺啊距离。
谢晋那细若蚊声的呼唤也消失在喉咙里,他屏住呼吸,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明白当下局势了。
那发出声音的怪物就在门外,他们三人就像被瓮中捉鳖的猎物,完全没有了退路。
“走!”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在那声音快要涌进女厕所的同时,温良脚下发力向外面冲刺,他身后的纪端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还不忘拽上不及反应的谢晋和黑猫。
谢晋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就被一股力量拖拽着冲向外面,因为身体在空中有片刻的停留,他视线很混乱,但仍大概瞄到厕所外那东西的大致轮廓。
那是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她的肢体动作有些奇怪,像是一个破破烂烂的提线木偶摆出的动作一样。
女人手中不停拍打着一个椭圆形的球,见三人冲出来也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谢晋在纪端的搀扶下刚稳住站好,他还来不及去仔细观察那个奇怪女人的面容,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女声在自己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