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是好,干脆又骂了苏远青一顿,“那个挨千刀的,从来不成过一件事,生平最得意的事情,便是生得如此一个好女儿,但却一点不知珍惜,生生将女儿逼走,如今却是要靠着女儿来续命。

他如何不死了算了?这回是一座城池,下回呢?

贤婿,若是有下次,你可别再搭理他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他这样做人父亲的。”

苏沐棠闻言,表情寡淡得似乎是在听旁人的事情,若非萧祜对父女两的渊源知之甚深,甚至会怀疑这两个不是亲父女。

但同样的,萧祜也了解,苏沐棠这人最是面硬心软,于是便看着柳氏,实则是说给苏沐棠听的,“岳母放心,此回我方虽让了一座城池,但在救下岳父后,又重新占领了那座城池,倒是没甚兵力损失,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柳氏心焦地道。

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苏沐棠,萧祜这才尽可能轻言细语地描述着:“只不过岳父他,却是在敌军手里吃了不少苦头,我们救回来时,已经神志不清。”

苏沐棠眉头轻皱,却依旧没有过问一句,倒是柳氏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他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作为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一个罪孽深重的父亲,他怎么不干脆死了算了。如今人疯了,是要如何,难不成还要我们伺候?”

“他现在在哪里?”苏沐棠终是开口问起那个曾经叫那“野种”的那个人。

萧祜道:“还在路上,不过这两日应该到了,沐棠,岳父他如今这个样子,你打算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苏沐棠捏了捏拳头,“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想祖父及祖母两位老人家不白发人送黑发人罢了,只要还活着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