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却她心里还有裴以安不说。

萧祜这个男人,性子极不端庄,爱哄骗人,又放浪形骸,更没有家国为先的情怀,实非她要嫁的良人。

相当初,两人头一次见面,便将她掳劫走。第二次见面,又开始动手动脚。便是后来取下了面具,成了萧祜,更是乘他之危……

若说王侯将相不以私德论之,单就大是大非上,他也是不过关的。在清河县那阵法当中,原本发现了出路,却因为儿女私情,决意弃外界于不顾。

那可是几十万大军啊,怎可如此儿戏?

苏沐棠自小从军,一日不曾懈怠,稍长大成了将领,巾帼不让须眉,更是被给予了全族的希望,从小的就是一个把责任看得比天大的人,自然无法理解萧祜这样,从小历经过百般折磨,只想为自己而活的主。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萧祜是不能嫁的。

是以,她在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话。

苏沐棠摇头,清浅一笑,心中有些无奈,她厌恶说谎之人,可自己却也开始说谎,可这事她当真没有办法和盘托出。

然则,谎言也许并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事情的开端。

柳氏那日夜里,也是气得急了,只顾着生气,却是连那个小倌姓甚名谁出自那个馆哪个院也未曾问及,待得她稍冷静下来,却又抹不开面子去下问,毕竟她可是记得昨儿夜里,她那个巴掌甩得有多趁手,甩得有多响亮。

那是她的心肝啊,她竟然对她动手了,不仅如此,还将她骂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