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柳氏顿住了,目光觑向帐内,颇有些无奈地道:“但你为何偏偏是个商人?

不说镇北候府历来从不联姻白身,便是我柳家也从不嫁女与商户之家。

作为母亲,哪有不盼着女儿好的,但吾决不能接受沐棠的子子孙孙皆是商人的身份。

崔三,你也别怪吾心狠,怪就怪你投错了胎,生在了商户之家。”

果然,是他猜想的那般,柳氏发现了什么,这才做了这么个低劣的局来对付他。

没想到竟然是这层身份。

若是其他事情,他尚且可以解释,可以改正。

然而这恰恰是身份这一层,他没有办法做任何的挣扎。

他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废人。

但紧紧是这层身份的原因吗?

这让萧祜有些哭笑不得,“这么说来,若是我不是商人,柳夫人便不会偏帮柳弘之了?”

柳氏听出了她话中的嘲讽之意,“至少,在今晚之前是的。”

萧祜淡淡侧目,期许她接下来的话,就听她道:“但如今出了这件事情,你与我柳向晚之间成了仇人,你和沐棠便再无可能了,不是么?”

无法反驳,萧祜阖上眸子,失力地道:“送我离开,在沐棠过来之前,我崔三会离开番禺,从此和苏将军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