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面前的案上,是一把血迹未干的匕首。

这样的场景,是个人都要想歪。

长生霎时扑跪到萧祜面前,任由药炉子摔了个七零八落,在陶器的脆响声声中陶淘大哭起来,“我家公子啊,你如何这般想不开?

不就是一个女人,得不到就得不到,大丈夫何患无妻?”

这一哭,哭的是萧祜死的冤枉。

“我家公子啊,想你一生艰难,病痛不断,可你还是坚韧地活了下来,还休得一身好轻功,长生为此佩服得五体投地。

却为何,如今为了一个女子而轻生?

实在叫长生失望啊。”

这一哭,哭的是自己的信仰崩塌。

“我家公子啊,你如今客死异乡,我长生到时候要如何回去跟姑奶奶交代哦,你不如一并把我带走好了。”

这一哭,哭的是自己的处境艰难。

“你嚎哭什么?我还没死呢?”萧祜终是被长生给哭醒了,如今他只想小憩片刻,为何却这般难呢。

长生喜极而泣,“公子,你真没事?”

正说着,长生忽瞥见案上褐色瓷碗中的鲜血,顿时又是一吓,“公子,你还说没事,你,你,你好端端的放血做什么?”

但想着自家公子,常年研究毒经,也曾放血做引,于是稍平复了些许心绪,猜测地道:“公子若是要制毒?那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