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说柳家大表哥比萧夙好上不少,但是最重要一点,她并不喜欢啊。
她娘为何就不明白呢?
心口的疼痛蔓延开来,苏沐棠以手捂胸,长眉微蹙。
柳媛心思细腻,得多反感才能难过成这样啊,看在眼里多少有些打鼓,多少有些替自家兄长难过。
为了支持到新娘子过来敬酒,苏沐棠忙去掏袖袋的药瓶,连掏了几下都是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早上走得急,恐是忘了。
没有药丸,苏沐棠是不打算留下来吃席可,她如今明显感觉不对,显然被她娘气得不轻,正打算找个理由离开,柳青正携夫婿入堂。
苏沐棠赶紧自位上起身,依旧以茶代酒敬道:“柳真表姐,吾是沐棠,没能到场您的昏礼,实属遗憾,这厢祝您与姐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万事胜意。”
柳真是懂些医术的,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从柳真这个角度看去,苏沐棠脖颈青筋微动,就道:“沐棠表妹,你没事吧?”
苏沐棠吸了一口气,暂且压下面上的不虞,低着头笑了笑,“没事的,表姐。”
客套了几句,苏沐棠就找借口离开去侧院安排给今日女宾歇息的地方,自有柳媛安排的丫鬟跟着,路过假山旁的亭子时,苏沐棠叹说丢了快玉佩,将那丫鬟指使开了,这才扶着亭子石柱,扯出一块白娟,将上涌的瘀血吐了出来。
望着雪白娟布上带黑的血污,苏沐棠脑子一空,忽而脚下也是一虚,整个人凌空向下倒去。
不过好在,倒了一半,给人接住了,堪堪回眸,就对上那张古朴邪意的黄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