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镇北候府的后人不配拥有眼泪。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玉禅却记忆犹新,忘不了当时她眼里闪着的自豪的光亮。
她是多么为苏家人的身份感到骄傲啊!
可如今却有人要亲自折弯她的脊柱,要让她俯首称臣,甚至是跪地求饶。
而这个拿着厉刃捅她心窝子的,不是甚陈深仇大恨的敌人,而是她的生身父亲。
这事换作谁身上能不恨得上天,更何况是嫉恶如仇恩怨分明的苏沐棠。
王玉禅在心里替苏远青默哀,二舅舅啊,二舅舅,今日之后,你是要永远失去表姐了。
看了眼与得逞笑着的婉娘共乘一伞的苏远青,王玉蝉摇了摇头,再度步入雨中,将苏沐棠自地上扶了起来,“表姐,你别哭啊,你怎可能不是苏家人呢。”
转头,她又对玉钗骂道:“王玉钗,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沐棠表姐对你那样好,好吃的好用的都紧着你,你却非要这般煞费苦心地陷害她?”
王玉钗扯了扯唇,毫无愧意地道:“我的傻妹妹,你都不出门的么?现在这本《香江旧事》不知有多火,我也是废了老大劲儿才弄到手。
要我说,你也先别替她叫屈,舅母是不在了,赵大学士不是还好好的,叫过对峙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