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场者众多,有些话既一出口,便是覆水难收,他不会愿意他孩儿的娘如此这般被“诋毁”。

被点名的苏沐棠讽刺地一笑,“长辈?她一个瘦马出身的风尘女子也配当本将军的长辈?”

婉娘的出身,是苏远青的疮疤,这样出身的女子玩弄一下可以,若是为之其生儿育女,对于镇北侯府这样的人家,却是奇耻大辱了。

是以,他一直竭力隐藏这事,且以为做得密不透风,没想到却被苏沐棠当众揭穿。

他好恨!

“你给我闭嘴,你身为女儿家,怎地如此尖牙利齿,和你娘倒是如出一辙。”

不提柳氏还好,一提柳氏,苏沐棠更是怒从中起。

她的娘那样高的出身,配他一个不成器的候府次子,简直是绰绰有余,然他竟然不知珍惜,多少年来让她娘活在水生火热中,如今她娘已经“去”了,还如此不留口德,实在叫人心寒。

倏地,她指向婉娘,语带讥讽地笑道:“爹你何必如此震怒,婉娘恩客众多,那孽种是不是你的还未可知呢?”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毫无预料地打在苏沐棠左脸。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一瞬间,苏沐棠的身子惯性地倒在了地上,她伸出左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倔强地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也曾当她如珠如宝的男人。

想起阿兰临走前说的话,再一次笑道:“他本来就是孽种啊!”

“啪”地一声,沉重的巴掌再一次落在苏沐棠的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