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是赵楚楚和那婉娘,显然是有奸情。”情急之下,王玉蝉显然已有些语无伦次,“不是奸情,是勾结,对,是勾结,婉娘朝我们耍完威风后,便自去了二楼一间包厢。紧接着没多久,赵楚楚又带着她的丫鬟跟着进去了。我算了下时辰,待我和玉钗在大堂用完点心,那包厢的门也从未再开。我就想,她们一定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事的确稍许奇怪。赵楚楚对她的敌意苏沐棠不是感受不到。婉娘对她恨她入骨,她也不是不知。这两人坐下来密谈,没准还真是想着如何算计于她。

若是往常,苏沐棠定是立刻着人查探实情,但如今人马几近全被指去了寻那战俘,暂时空不出人手,只得容后再做打算。

“玉蝉表妹,你别想太多了,你表姐吾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们便是有心要算计我,那也得首先有我的把柄。”

玉蝉听自家表姐说得这样淡然,心中大石也落地了,想来也是,论谋略表姐不输文官,论武功不输武将。

便是赵楚楚有什么坏水,也定然伤不到表姐分毫。

待得安抚好玉蝉,苏沐棠才掀开纱幔,将一日的风尘带去帐中。

而另一边,东厢第二间卧室却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女子悄然跳窗而出,若是此刻有人在窗前,会发现那人同苏沐棠有着几分形似。

此人正是客居听泉苑的表姑娘王玉钗。

只见她身穿淡粉色斜襟罗衫儿,配一条褚色百摺罗裙,丝鞋白袜,缓缓踱步,避开值夜丫鬟的耳目,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院子。

出得听泉苑,王玉钗沿着闭月泉畔的游廊到底,拐个弯再穿过太湖石堆砌的宽展假山,到了一处大气的宅子前庭。

这是被苏沐棠落锁的荣英苑,也是柳氏生前的居住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