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上一世那人只想破坏联姻,这辈子却是想要致她与死地。

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觉察到她的沉思,萧夙轻咳了一声,开始切入正题,“沐棠妹妹,孤想令尊应该与你提过了,我会等你三年。”

听得这话,苏沐棠的不耐烦写在了整张脸上,她长眉微皱,“四殿下,我想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我不愿意。”

萧夙道:“你之前分明是愿意的。”不然也不会对他围追截堵。

“事到如今,吾也不瞒殿下,与殿下的婚事,从来都是我娘一厢情愿。”在萧夙受伤的眼神下,苏沐棠盯着他的眼眸,郑重其事地道:“我苏沐棠五岁入营,在军中九年活得自在洒脱,我生来就是要做将军的人,怎堪忍受当你那笼中富贵鸟。”

“殿下如今对我,不过是有些不甘心,应当是殿下主动退出的,却被我先说了出来,仅此而已。”她虽不曾做过男子,但也曾爱过人,真正的喜欢,绝不是左拥右抱,绝不是萧夙这般一面说爱赵楚楚,让她做小都是委屈了她,一面却又对另一个女子非卿不娶。

是这样的吗?

冷风中,萧夙独自站在石桥之上,反复嚼着苏沐棠的话。

他承认他确有不甘心,尤其是她有和崔三称兄道弟的本事,又想起子谦曾说过,唯有苏沐棠这样的女子,才足够资格与他并肩,便起了不舍之心。

但、真的只有不甘心吗?

“子谦,你说是不是讽刺,我曾同你说厌恶苏沐棠,如今如意了,为何心里却放不下他。”萧夙离开荣盛马场后,直接去了东山村,这里裴以安正在准备三日后的会试,本是闭门不出的,没想到倒是来了个意外之人。

面对萧夙这个比他小两岁的侄子,裴以安或者叫做萧祜打心里是有几分亲近的,小的时候,他一个人住在咸福宫,虽受父皇关照,但却因为母妃不详,没少给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