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游荡在这片林子周围已有一日,昨夜她同自家将军一起夜探赵大学士府邸,结果却被一个佩戴黄金面具的蒙面男子尾随,那男子武功如何不知没有过招尚且下不了定论,但用毒却是精妙,自家将军甚至都未曾触碰到他,不过几息之间,竟就直接软下身去。

而那男子身形虽清瘦,却相当有劲儿,速度也极快,就在她刚觉不对正要反应之时,他当即打横抱起将军,并借用将军腰间的皮鞭抽开了窗门。

再一个纵身,一个飞跃,就上了房梁,等她再跟随着出了窗,那人却早已上了房顶,等她跃上房顶,那人早已飞檐走壁出了整个赵家大宅,简直就当别人的宅子如无人之境。

等秋红躲开赵府众人终于出府,却哪里还看得到将军的影子。

不过好在,有阿蛮在,阿蛮是将军的坐骑,对将军身上的气味知之甚深,也得亏有阿蛮在,她才跟到这里,但也是仅仅如此。

秋红扒拉出一个火坑里正烧着的红薯,扒开表面糊掉的黑皮,随意地啃咬着,眼光却有意无意地梭巡着山脚之下的荣胜马场。

荣盛马场设立再乌兰山群山中的一个峡谷之上,主赛道正是围绕着横穿峡谷的河道修建的,而马道内侧靠着河道的红光点点,是一长排的四层楼高的碉堡式砖石结构房屋,里面住着的正是荣盛马场的立足之本——一批又一批来自东南西北的战俘。

这个马场,上一回她同将军来过,据将军说,这个马场幕后东家的背景深不可测,连她也不知其靠山是谁。

也是,若是没有背景,不可能将各地的战俘集中在此,再一一提价卖出,这可是无本万利的大买卖。

但将军也同他说,至今没人见过这个马场的幕后东家,只知道人称崔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