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虽已立春,但京城地处北地,依旧春寒陡峭。

赵楚楚所住的留园,是一处两进的院子,内院只三间主屋并东西厢各三间厢房,连个后罩房也没有,可见赵大学士这样的文官清流,家底着实富贵有限。

比之镇北侯府,拥有□□皇帝御赐的朱雀巷大宅,可谓是清寒至极。

且不说苏沐棠祖母在京居住的荣英院,就占了一山一湖,便是苏沐棠居住的听泉苑,那也是有假山泉水环伺,奴仆若干,房屋过百日,更有跑马场一个,练功房几间。

苏沐棠及秋红停驻在赵楚楚歇息的朝东主屋,也不知蹲在屋顶多久,屋内皆是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连出恭的声音也没有。

这让苏沐棠感到有些不对劲。

她矮身下去,试图揭开一片青瓦来看个明白,却因两日来的昏迷以及水米不仅,刹那间脑子些许眩晕。

就这般,她一不小心,从飞檐坠了下去。

“小姐,当心。”

说时迟那时快,秋红及时跃下,稳住了一同落下的沐棠,两人如此明目张胆入室,本以为会引来奴仆众多,却发现依旧是静悄悄,仿若这个小院未曾住过人一般。

苏沐棠神色凝重地比了一个噤声的姿势,两人轻手轻脚地推来了西厢最末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