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师同柳氏颇为熟悉,两人见面阿弥陀佛一番后,柳氏就说起了今日的来意。

“慧元大师,我这闺女近日频繁噩梦,我怀疑是惹了什么脏东西,还请大师帮帮她。”

噩梦之事,苏沐棠没有同柳氏提过,秋红是苏沐棠的人,自然也不会出卖她,那就只有秋叶了。

“呵,不愧是娘你院子里出来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说与你听。”苏沐棠借题发挥,打探秋叶的事情,“我看娘还是叫刘婶子把她接走,我屋子里可不养胳膊往外拐的人。”

果然就听柳氏叹道:“快别提刘婶了,她家近日也是流年不利,秋生前段时间得罪了兰英巷的街溜子,被人打断了腿,如今都还没有下床,你刘婶子可没空管秋叶了,你可歇了这个心思吧。”

苏沐棠眯了眯眼,正欲再多问几句,一位慈眉善目的和尚走了过来。

清凉寺山门后方的藏经阁内,禅香缭缭,苏沐棠在柳氏的逼迫下,只道梦里有个已死之人,一直纠缠于她,叫她无法安睡。

慧元大师全程没有插话,待沐棠交代完毕,才神色淡淡似山中老树地道:“不知小施主可曾得罪这位男子。佛曰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便是阴间最恶的修罗,也不是无缘无故成的恶魔。”

苏沐棠沉默了。

她素来不喜说谎,却也不可能将事实宣诸于众,于是她沉默了。

柳氏见状,心知必有隐情,而知女莫若母,苏沐棠不想说的话,便是皇上来了,她照样能犯倔。

于是,柳氏道:“大师是知晓侯府的情形的,我们沐棠虽离开了军营,但还时常帮其祖父处理一些军中的事情,比方说处理个把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