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唐铃惠病得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昂贵的私立医院好处是人不多,适合休养。
唐珞穿了一条浅色牛仔裤,黑丝绒皮的过膝靴一直拉到了拉到了大腿,上面一件雪白的短大衣,鞋跟声“哒哒哒—”响彻在医院宁静的走廊。
唐铃惠入住的是一间套房,病房内设施不错。
唐珞“咚咚”敲了两下门走进去,只见唐铃惠穿了一件浴袍式睡衣半躺在床头,头发松松挽在了脑后。
多少年没见了?
之前和傅裴南在北京时,两人一次照面也没打过,上一回见面还是她上小学时。
女人的衰老大抵可以通过保养和医美抵挡,上了年纪,又是素颜时的憔悴却很难掩盖。
马上要奔六十的年纪,她脸上看不出一条明显的皱纹,只是此刻躺在病床上,她面色蜡黄,嘴唇一点血色也无,没有描过的眉毛更是显得寡淡得过分,当年十分的气势如今竟是半分也不剩。
唐珞站在玄关处,病房内的人谁都没有发现她。
陈文宇与两位阿姨围在病床前,文宇手上端着一碗白粥:“哎哟舅妈,您就吃一口吧,不吃伤的是自己身子啊。您要闹绝食那也得当着我舅舅、表哥的面儿闹啊,现在在这儿他们又看不见,饿了这么几顿都白饿了。”
唐铃惠伤心又悲愤地道:“谁要闹给他们看了,谁要他们关心我了,儿子、老公都是一丘之貉,不要也罢!儿子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儿,他年轻叛逆我勉强可解,你舅舅那个老东西还不懂事,婚礼都开始筹备上了!他们办婚礼经过我同意了吗?我跟你讲啊文宇,他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我不参加,我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