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外头不止灰大,家伙事也多,她还是搁屋里待着吧。出来进去的,再给磕着碰着,犯不上。
临近中午,秦雅喊人吃饭,顺嘴和刘力说了几句客气话。
刘力好不容易见着了人,心里一高兴,嘴上就开始秃噜了:“那你待会给我多盛点肉吧,我爱吃肉。”
秦雅原本准备说完就走,一听这话,又转过身,挑眉看了他一眼,心道:长得不咋样,想得倒挺美。还肉呢?再说下去,连菜叶都没有一根。往日里,这人一句话都得磨半天才能往外说,就像那不开瓢的葫芦头一样,是个闷口。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啥也没说,转身走了。
这一眼差点没把刘力那魂给勾走了,他整个人晕乎乎的,就连啥时进屋的都不知道。等回过神来,人早坐到炕上了。他定定神,和那俩人说起话来。
下屋只有两间房,换起来快得很。太阳刚从头顶滑过去没多久,那活就干完了。
换窗户的人自然是完事就回去了,刘力却还在那儿磨蹭了一会,他四下看了看,这院里也没啥活了。索性和秦大川招呼了一声,去了趟王家。
刚进院还没说话,就被冬生娘奚落了一通:“你咋又来了?干脆你哪天把家也搬过来得了。这么一天天跑来跑去的,再给累着。”
这话说的,就像老王家院里刚洒了一坛子醋,那味酸的,一里地外都能闻着。
“姑,你家醋坛子洒了?咋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