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力狐疑地看着他,一点都不相信,这么大点孩子能说出这话来?别是有心人在他耳边叨咕的吧?
其实,天冬心里也在打鼓。那些话还真不是谁教的,他自己就是那么想的。
秦雅从灶屋出来,就见一大一小正在那儿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心下可好奇了:这俩人是闹啥矛盾了?
她随手把碗放板子上,那碗刚洗完还有点水津津的,得晾干点,要不不好拿。
刚想开口问问是咋回事,秦大川在草堆那儿就喊上了:“刘大哥,你过来帮我叉下草,这草垛没摞实,有点往下掉。”
他还真不客气,没把人当外人,这就给使唤上了。再看那被使唤的人,颠颠儿早过去了。哎,不管了,左右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寻思寻思,要不给装点啥回去?咋也不好白让人干活呀。给几个孩子做的点心还剩下几块,干脆都装碗里,省得装菜还油乎乎不好拿碗。
见秦雅转身往碗里装点心,天冬那苹果脸立时成了苦瓜脸,眉头也锁得死死的:可真愁人,咋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待会那刘黑脸见了,不得笑得牙不见眼?
刘力此时却心情大好,不见外好啊,要是见外他还不知道咋办呢。不就是叉草吗?他拎着叉子刚想干活,就发现了不对:按这么个摞法,那草待会还得往下掉,那底儿就没夯实。他三下五除二,直接把那草垛给扒了。
秦大川站一边直接傻眼了:这草垛足有一人多高,刘大哥几下就给扒了,不对,他咋都给扒了?
刘力拿起叉子,先把草给往外推了推,给墙根那儿腾出个空,又把那一大堆草上下打量一番,挑那捆得结实的草放一边,那捆得松散的给堆到另一边,随手把叉子扔一边,将下摆掖到腰带上,抓起一把草就开始打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