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周成渊既然连自己的游戏id都知道，那必然别的想查也能查到，但这位周指导员就不一样了，他对于自己来说是一张没有开拆的信封，封皮上空白一片，毫无信息。

“好啊，那我先问。”周小虫抢占先机。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游戏id的。”

“只是猜测罢了，你是本次社招唯一的无名星出身，我们自然对你进行了简单的调查，你也知道联邦军的权限很大，甚至包括你的银行信息，我们都可以查到。”

“后来你们发现了深渊公司分批给我打了不少钱对吗？”

“对，结合玩家参与副本的时间，其实不难猜测，能一次副本结算如此大额资金的玩家，全联邦没有几个。”

周成渊把一瓶开盖纯牛奶放到周小虫身前问到。

“我的问题是：这些年你觉得最辛苦的事情是什么？”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像是很多年不见的亲人的寒暄，比起成就更担心她的痛苦。

周小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奇怪，她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最终认真回答道。

“桐哥，哦就是我养父的儿子，因为要攒学费，暑假在外面打工，我去偷偷看过他，他和那些最普通的流水线工人在一起，机械的组装着零件，他也试过去大星找一份自己能胜任的机械师工作，但所有人都拒绝了他，仅仅是因为他无名星人的身份，大星的食宿压的他喘不过气，我看见他光芒不断磨灭的时候，觉得人生真的很辛苦。”

周成渊的神情有些恍惚，他想起来小时候的周小虫，她从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觉得难过，摔痛了累了也不会哭闹，倒是因为他掉过几次金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