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帮忙。
整理好工具后,把割来的蒲棒小心翼翼地装入空篓子。蒲黄能止血,不能把好东西弄掉。
香蒲只有成熟的雌花才能长出蒲棒,陆景阳踩着泥巴往前找更多的蒲棒。
走着走着。
脚下软软的泥巴地变成硌脚的硬壳。
他低头看去。
草根密布的沼泽地里散落了些鱼骨头和海鲜壳,有海螺壳、青蟹壳,有些都腐烂了,招来些蚊虫,还有些好像是新鲜的,能看到硬壳表面有明显的啃食痕迹,边缘有尖锐的牙齿印子。
弯腰视线往前仔细巡看。
下一秒!陆景阳的汗毛都倒立起来了,他看到前面散落了好多好多碎壳和碎骨头,骨头都很细很小,还有完整的骨头架子,白骨上还有腐肉和羽毛,乱七八糟的蚊虫在上面嗡嗡飞舞。
细看骨头形状,依稀能看出好像是鸟架和鸭架。
吃鱼蟹还吃鸟
看起来不像是小型生物能干的事情。
他猛地起身看向前方,视线穿过密集的香蒲草,能看到前面又是一大片水笔仔,细细长长的木棍子插满泥巴地,有的还发出了小小的嫩芽,四周长着虬劲的大树。
很安静,也很空旷,没有其他动物的痕迹。
突然,一阵海风吹来。
带着不知名的阴冷凉意。
陆景阳被吹得脸皮冷,试图往前走的脚停顿片刻,在冷风里,他默默收回脚,转身,然后,以超越风的速度跑回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