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天大家在一起搓搓麻将,就过去了,年后还要开工,也不适合长途旅游,不过等夏天或秋天,他们考完了试,可以出去玩一阵子。
想想就开心。
第二天,他们去了安定帮交好的朋友家,安定班是厂长,交好的几位老友有几十年的交情,压力非富即贵,去的时候,对方也很大方的给两个孩子压岁钱。
当然,安定邦和安梅玉是不会要他们钱的。
到了第三天,原本是要去爷爷奶奶家,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都不去,去了也是被人骂,多年以前还走一走,现在基本上都绝交了。
但有时候,对方会亲自登门来妈耶,总之就很搞人心态。
所以家里人气压都很低,王嫂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与此同时,乔老太家手里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就拽着老爷子要上门。
老爷子不情不愿的:“去干啥?在家里吃吃就算了,还跑那么远。”
显然是个嫌麻烦的。
“懒不死你算了。”小老太罢了一声:“今年是我小儿子去世的第第十八年,我也要去看看淮文,说什么都去,他们不来我们就去找他们。”
老太太两只脚抖动的很利索,没一会儿就走出了小区。
老爷子叹了口气,慢吞吞背着手跟上去。
这几十年的过去了,他早就发现了,偏偏乔老太咽不下这口气,以前对小二子最偏心,付出的感情越多,记忆伤害越深,就越难以走出来,她又固执,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