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之前母亲哄妹妹的场景,抬起手有些僵硬地在许听的后背轻拍,嘴里哄着:“幺幺,吃完药就不难受。”
幺幺是林城这边的方言,是对家里最小的孩子的昵称,也是对最喜爱的人称呼。
哄人的经验实在是匮乏,沈言朝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但许听却慢慢张开了嘴,将手边的药吃了下去,沈言朝又给她喂了一些水。
喂水的时候,许听很配合。沈言朝看着怀里的人一如既往地乖巧,心里又不自觉地软了些。喝完水,许听又闭上了眼睛。
沈言朝扶着她把人放在床上躺好,然后就守在她的床前,拿着湿毛巾冷敷她的额头,时不时伸手探一下,看温度有没有降下去。
许是体质的原因,一整晚许听的高烧一直反反复复退不下去,就在他沉不住就要带她去医院时,温度又降了下去。
天才蒙蒙亮,许听的烧才彻底退烧。
沈言朝心里悬着的心,这也才完全放松下来。他不敢想,如果他没来,她是不是就这样烧一晚上。
抬眸看向床上的人,她的头发很长,随意地散落在枕头上,乌黑的长发更衬得她那张原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因为发烧的缘故,眼角还残留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睡梦中也不安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沈言朝俯身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看着正在熟睡的人,低哑着声音:“快点好起来。”
盯着她不知看了多久,沈言朝才转身去了厨房拿出昨天买的食材熬一锅粥。
将粥煮好,放在锅里温着。又回卧室看人醒了没,见人还没醒将窗帘拉上,顺带“啪”地一声,将卧室的灯也关了,周围瞬间变得昏暗起来。
今天他还有早班,不能久待,给林书意打了个电话,回家收拾了一下又去医院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