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叫自己“微微!”,还叫得如此自然且亲昵。
因为过去的6年,她的大脑吞噬了她太多的记忆,虽然梦魇很真实,但始终没有一个主角。
唯一有影像的,便是梧桐树下的身影,可模糊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视线扫过桌上躺着那块腕表,那是她丢弃在塞纳河畔的,最后,她的视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她久久地凝视着他那张苍白的脸,期待着通过这张脸,得到一些未知的答案。
很明显,她在徒劳。
“莫总,我们真的只是同学而已吗?”
耳边的声音,令莫澜之内心抽痛不已,他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
“莫总,长得好看的人,似乎天生就有特权,比方说你叫我微微时,我并不反感。”
那嘴角浅浅上扬的笑容,如训练过般和她莫名贴合,温柔清冷也干净。
待他挣扎着用意念冲破麻药的禁锢后,顾璟微已经离开了,那一刻,他彻底地明白了‘咫尺深渊’这句话。
得到消息的路非,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他清醒之时到了病房。
“澜之,出什么事了?”路非一脸慌张地盯着他上下打量了番。
“没事。”
看他说话都费力的样子,路非抬手摸了下后颈部,牙齿在后牙槽上扫了一圈,愤怒的情绪在心底滋生,“是不是那顾老三干的。”
“嗯,他在怀疑微微和我的关系。”
“不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