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梧一脸无奈, 祁姜才反应过来,忙“哦哦”两声:“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没吃饭吧,我把你那份给吃了……我去跟他们说。”

戴帷帽, 开门, 要了一碗面, 关门, 摘了帷帽, 祁姜又回到桌边坐下了。

屋子里安静得很, 祁梧也懒得说话,就一边喝凉茶一边盯着外面的夜色看。

等厨房送了碗面上来,祁梧慢腾腾吃完了,才跟祁姜说:“明天早上你过来找我,然后就去跟其他人说我生病了。从明天起,我就一直病着了,不严重,但是起不了床,多半是之前在船上生病了病根没治好,来了荔城又有些水土不服,知道吗?”

刚准备回自己房间的祁姜反应了下,才愣愣的点头。

于是,如祁梧所说,第二天一早,驿站内为数不多的人都知道祁梧又病了。因为不严重,而柳律他们都在国寺里忙着祈福做法事、不方便通禀,祁梧也说不要去添麻烦,所以没有人特意前往国寺。

厨子负责做些清淡、利于病人康复的饭食,伺候的丫鬟小厮出了趟驿站去药铺抓药回来煎熬,祁姜则在屋中照看祁梧。

如此这样过了两天,祁梧的病没见好转,但也没见恶化,更像确实是水土不服一时适应不了,所以伺候的人虽然担心,但也不是很害怕。

这晚入夜,韩无霜来到商扶珩住的客院找他,听奉墨说了才知道,琅王殿下他老人家突然来了兴趣,独自去花园池边钓鱼了。

韩无霜有点无奈:“这大晚上的钓劳什子鱼啊……你没跟殿下说吗,咱们府上池子里只有中看不中用的,喂鱼还差不多,费工夫就算钓起来了也没法吃啊。”

奉墨喊冤得很:“小的说了,可琅王殿下要去,小的也只能帮忙备好钓具了……也不是小的们躲在院里偷闲,殿下不让我们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