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仿佛开了混响一般,震得她心头一颤,身子也痒。
姜宜州霎时气弱,蹬着脚在他怀里来回翻转,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儿了?”余斐却不知满足地笑着问。
他的手虽然停了,却没收回,虚虚搭在她的腰上,好似只要她的回答无法令他满意,它就会继续作恶。
“求求你。”姜宜州的语气委委屈屈,声音娇娇滴滴。
余斐的神色像是甚是满意,长臂一捞,将人拥住,“莫里斯的家族,你应该有所耳闻。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中,许多事都由不得自己,特别是事业。”
“他不喜欢制香?”姜宜州敏锐地抬睫。
“嗯,我也是跟他妻子聊天时听她说起的。”余斐说,“莫里斯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差点难产死去,他的父亲爱妻如命,所以就立誓绝不会再让他母亲犯险。因此,家中只有他一个独子,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继承产业。他一出生就被寄予了厚望,从开始记事的时候起,每天的生活就是不断地练习嗅觉的敏锐度,从不同的香味里分辨几十种配料。熟悉各种香料原料的属性……”
“每天?”姜宜州依偎余斐怀里,不可思议地问。
“每天。莫里斯家族对继承人的教育非常严格,甚至可以说是苛刻。”余斐答。
“这样听起来,他的人生好枯燥啊。”姜宜州感觉到淡淡的忧伤。虽说她小时候也被母亲逼着学各种才艺,但是母亲也留给了她一些美好的童年时光,比如抽空带她去游乐园或是野餐。她实在不能想象莫里斯是如何长大的。
余斐听了,却没什么感触,只是淡然地说:“可是,很多人的人生就是这样子。”
姜宜州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仰头凝望他,“你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