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斐扣好安全带,微微侧头,“难受的话,跟我说。”
“嗯。”
起飞的时候,姜宜州僵直地贴在靠背上,紧闭着眼睛,其实还没有感受到什么不舒适的地方,然而余斐的手掌已经覆了上来。
“放松点。”
他的声音好似有什么魔法,她的身子慢慢松懈了下来。
起飞后没多久,姜宜州有点犯困,不知不觉中,抱着余斐的手臂就睡了过去。到饭点的时候,余斐柔声地叫醒她,两人安静地吃了一顿法餐,她又昏睡过去。
直到落地,姜宜州才迷蒙醒来。
之前,她想到了在余斐身边应该不会很难受,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安稳地睡上一路。
余斐的胳膊一直被她抱着,只能单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最后收拾东西也是由路见来代劳的。
姜宜州睡懵了,下飞机坐车,出机场都是被余斐牵着走的,坐上了回酒店的车,她才后知后觉地问:“到巴黎了?”
余斐在机上只眯了一会儿,这会儿声音带着困意,还有些闲散,“没有。”
“嗯?那我们在哪?”姜宜州精神地坐直了了身子,趴在车窗上看路边的景色。
七人座的商务车,杨波坐在副驾驶座,路见坐在第二排。
路见听见后座的对话,小声笑出来,“姜小姐,老板逗你呢。我们现在在巴黎,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姜宜州回头,睥了余斐一眼,他回她一个懒散的笑,“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深夜的巴黎,街道上很安静,没什么来往的人。
酒店门口的门童敬业地笔直站着,见车来了,立刻小跑上前,为客人开门。
入住手续是杨助理去办的,照旧是一个套房,他把房卡交到余斐手里,然后交代好酒店的工作人员将行李运上去后,就跟路见一块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