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斐颔首,“是,我不想继承家业,我必须另辟蹊径,只有当我有了自己的商业版图,我才能与他们抗衡。”
“你做到了。”姜宜州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
余斐怔了一瞬,她除了喝醉的时候,很少主动对他做些什么。
姜宜州也没反应过来,一切都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抱歉。”她想要收回手,却被余斐反手抓住,攥在掌心。
他的手心有点凉,往日里他的体温都比她要高一些。
她心里一软,就没再动。
余斐:“可是,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渐渐变得跟他们很像,学会了人情世故,虚与委蛇。”
姜宜州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我觉得,人就像一块石头。有些人天生是圆的,所以越长大越会被磨出棱角。有些人天生是方的,多经历才会变得圆润。其实,大家本质上都差不多,都在寻求一种平衡。高中的时候,你桀骜不羁,反对一切方圆规矩,在国外的那几年,你封闭自己,与世隔绝。可是,现在的你。有棱有角,却没那么锋利。我觉得挺好的。”
“嗯,年纪大了,就与这个世界和解了,脾气也比以前收敛了很多。”余斐这口气仿佛年岁已高。
姜宜州却嘲他,“你上次跟阿姨吵架的时候,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偶尔,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余斐富有深意地看了姜宜州一眼,“听起来你对高中时候的我很了解。”
姜宜州冷静地说:“因为你一直活在所有女生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