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厉队长。”厉皓南俨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您都审了我一夜了,给个上厕所的机会呗?”
厉辞暮嘱咐着秦大宝,继续问李师傅,看一看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消息。等到厉皓南方便完,心满意足地吹着口哨,边哼着小曲,边悠哉悠哉地洗手时,忽然嗅到了一股血锈的味道,于是寻着气味探去,紧接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因为惊吓过度,话也不成句:“头!”
厕所外的厉辞暮,闻声急忙冲进来,厉皓南一头扎进厉辞暮的怀里,嘴里哆嗦着:“哥头”
顺着厉皓南所指的方向,厉辞暮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女人,正在望着自己,似乎在倾诉自己生前的冤屈。
而此时,秦大宝在男厕的门口已经做好了李师傅的笔录,对着里面说:“厉队。死者被人割去了头颅,暂时还没有找到——”
“已经找到了。”
厉辞暮单手拎着头颅,拉开了门:“马上交给赶到现场的法医同志,立刻调取嫌疑人的dna信息。”
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外勤,但是看到女人的头颅,秦大宝还是没忍住,当场就吐了出来。
身后的厉皓南断断续续道,“陈岚”
“什么?”
厉辞暮将女人的头颅,再次放在了厉皓南的面前,“你认识死者?”
厉皓南紧绷着脸,哆哆嗦嗦地点着头,“知意爸爸出轨的那个家庭医生。”
厉辞暮的目光深邃了许多,越是复杂的案子,对于他来说,越是容易引起自己的兴奋点。
另一只没有碰过头颅的手,捏了捏自己泛酸的脖子,“看来,你跟两个被害的女性,都是认识的关系啊。”
秦大宝那边已经吐得差不多了,抱着头颅,一路小跑到法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