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字的沈知意这会儿头晕沉沉的,终究还是体力不支,在昏迷之前,陆南风抱着她,大概是懊恼自己不该如此忘我,冲着厉辞暮嚷嚷:“还愣着干什么?开你的车,送知知去医院啊。”
厉辞暮从警多年,倒是没吃过什么哑巴亏,在陆南风面前频率倒是高。
“那个啥,知意现在怀着孕,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吗?”
陆南风倒是没想过,像厉辞暮这种人,会一本正经地对自己说这些,他轻咳几声,“好啦,快别说了,赶紧送知知去医院吧!
“你们年轻人平时也多注意一下。”女医生边写单子边教育厉辞暮说:“派出所的同志平时忙,有需求都可以理解的,但自己老婆发烧了都没看出来,还光顾自己痛快?”
陆南风脑补了在民政局厕所时,沈知意的身体就有些热,当时他只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没往昨晚她被冻着这方面想。
自己这还没开口呢,厉辞暮比他还焦急:“那,对孕妇腹中的胎儿有什么影响吗?”
女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媳妇儿怀没怀?你当爹的不知道?”
陆南风这下气不过,冲着女医生嚷嚷:“什么叫他媳妇?现在挂吊瓶的那个是我的媳妇儿,你面前的不过就是举手打酱油的路人。”
这下,女医生也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连忙对厉辞暮赔礼道歉:“您多担待哈。我这眼睛度数又增加了,您别介意。”
“难道该介意的不是我吗?”陆南风生平第一次备受冷落。
干脆,自己跑到沈知意的病床那头,照顾媳妇去了。
厉辞暮听到医生的叮嘱,铁青着一张脸,“你一个大男人,还挺无聊的。”
“厉队长。”陆南风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你们重案组现在都清闲到去关心普通民众的感情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