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匆匆挑了另一条方向,医扶伤摸不着头脑, 只能先拿着腰牌去了阳顺镖局。

营地的位置很好找, 但是问题是怎么进去,或者怎么让殷衡出来, 苏玉潆刚走到门口,就被门前的两个守卫拦住,苏玉潆说明了来意,然后就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她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随即失望地回了镖局。

医扶伤在门口等了许久,他始终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去问:“苏姑娘,你可回来了。”

医扶伤接过她手中一坛烈酒,再结合之前她在铺子中撒酒的行为,作为医者,首先便想到了她是在消毒,可是,为什么呢?

他脑中划过一抹亮光,莫名想到了医馆、高热,他不安地看了苏玉潆一眼:“苏姑娘……”

“医师,你能帮我把酒洒在镖局里吗?”苏玉潆冷静地说,回来的路上她就想过了,以她的身份,肯定见不到都护或太守中的一个,与其在哪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先把镖局守好。

当晚轮到殷衡替换轮值时,毫不意外地知道了苏玉潆来找过他,惊讶之下不免有些喜悦,趁着休息的空隙,便再次溜到了她的铺子,看见关闭的铺子不由一愣,鼻尖隐隐传来一股酒味。

殷衡下意识望天,这个点,铺子应该是开门的,莫非发生什么事了?殷衡脸色一变,他拉住旁边店铺的人打听道:“这家店怎么关门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被拉住的人瞥了一眼,语气随意极了:“没出什么事啊,上午还看到那家掌柜的和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子离开了。”

这个形容一出来,其他的不说,单单一起离开就让殷衡黑了脸。

“多谢。”这二字像咬着牙出说来的,殷衡还是放不下这件事,犹豫片刻直接往镖局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