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潆将信展开,和吴先生的字迹不同,这次信中字迹一勾一划间透着粗犷遒劲,她下意识联想到昨晚那人,信中并非安慰之语,而是揽星居昨日损毁的统计。

昨日那人和吴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连他们通信的方式也知道,苏玉潆心中愕然,心绪一时没在内容上。

听见巧云的话,她收回注意,将信纸中的内容看了一遍,看完后,将信丢进水盆,墨迹晕开,不一会儿就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了:“自然要出去。”

“三妹妹去哪儿?我能去吗?”苏卿一脚踏进来,一人一猫俱是看着她。

“大姐姐不去主院吗?”苏玉潆侧身上前挡住那团辨不清字迹的纸,巧云心领神会端着水就要出去。

殷衡瞥了那水盆一眼。

苏卿神色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闷闷不乐了一会儿才说:“医师已经去了,我就不去了。”她并非不担心,但昨夜和阿娘大吵一架,心中梗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也抹不开面子过去,但在府上也呆不下去。

“三妹妹,你今日出去也带上我吧。”苏卿闷着声音说,右手无意识地搓捻着殷衡的毛发。

殷衡嗷呜了一声,示意她还有自己,苏卿低头看了它一眼,拒绝道:“你不行,你伤还没好呢。”

下一刻忽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会儿:“带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乖乖听话,别乱跑知道吗?”

苏玉潆静默,似乎也没有她拒绝的余地了。

两人一猫正大光明地从正门出去了,她们站在大街上,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