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之后,他工作忙得没日没夜,请了两个保姆在家伺候一家老小。
他刚刚三岁,妻子和大儿子已经不在了,他终日在悔意里借酒消愁,本来蒸蒸日上的事业变成了一团乱麻。
还有很久很久,那之后直到他拾起勇气重操旧业,他带着满身天赋和年少轻狂的心气顺利升学,小小年纪便背着画板背井离乡……
“你干嘛呢站着不动,起来起来让我进去。”
郝景烨低着头,郝念正好撅着嘴一脸嫌弃地抬头。
表情渐渐凝固。
“……爸?”
“……诶。”
郝景烨惊喜的笑变成了皮笑肉不笑:“儿子。”
这回,懵逼二人组变成了懵逼三人组。
谭霜站在俩女人中间,郝念吓得面色苍白,浑身气血不通,僵直地滑到了门板上虚虚靠住。
郝景烨不知该如何作声。
算起来,这还是他偷偷摸摸从老家跑来这里之后,父子俩第一回 面对面地说上话。
郝景烨、郝念。
可不是吗。
谭霜忘记了解释,也忘记了刚刚溜到嘴边,自己想要说的那句话。
他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