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来的东西还夹杂着白乎乎的粘液和草穗子。
贪吃,暴饮暴食,逮着窝边草也不撒嘴,这下终于把自己吃进医院里去了。
郝念知道以后,用飞的,从好不容易重新接纳自己的学校逃出来,他才刚刚回去上课没两天,又逃学了。见到自己的兔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呃呃呃谁干的我杀了他全家……”
好在剂量不多,兔粮曲珦楠早晨才刚刚给它喂过一次,它会爬出去偷吃纯粹是下意识的举动,说白了就一个字:馋。
宠物店老板在门口垃圾桶后面一个很隐蔽的角落发现了几丛杂草和装了食物的塑料袋。他全部给扫走了,又马不停蹄地去调取昨天晚上门口安装的监控录像。
宠物医院的医生安抚三个猴急的男孩子:“没危险了,估计它也没想吃那里面的肉,是药不小心粘上去的,并没有很多。”
郝念扑在曲珦楠怀里,还在哭。
医生见过很多拿宠物当孩子一样疼爱的主人,只觉得小朋友也许是吓坏了,还哄了他好半天。
曲珦楠想起来之前那个男人留下的名片,溜到外面去打了个电话,他很担心那只刚刚来过店里的大白熊。
电话并没有打通。
谭霜领着郝念去看他的兔子,“这真的是个意外,你别怪他昂,治病的钱我们出。”
郝念吸吸鼻子:“……我有的是钱,也没怪珦楠哥。”
曲珦楠失魂落魄地又回来了。
喜忧参半,好在牙牙没有死,不然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郝念,他总觉得这次也自己工作上的失职。
一中午仨人都守着那只安哥拉兔,等它睁开眼睛能动了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曲珦楠低头沉思:“我还是把它带回家里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