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听了半天,光是你一个人在这瞎伤春悲秋了。”霄逸转过头来,“你们俩明确地说过了吗?分?还是你自己那么觉得就是那么回事了?人家什么意思?”
“……”人都跑了,还有什么余地可以挽回。谭霜半天不言语。
“我觉得,要分或者是再努力一把试试看,都可以,但是你得去确定一下他的意思。”霄逸给人灌输思想,“你不是一向都比较周全吗?只有你自己自作多情可不好,我还有个事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没有打算和他一直谈下去?”
谭霜:“我,不是不想,而是没法谈。”
霄逸:“?”
“我没法出国,他也不见得能等我。”谭霜内心很平静,“时间长了他就会发现那边会有更加新奇的东西值得去触碰,我到底也不过是个井底之蛙,守着我奶奶,守着这儿。现在的情况就是根本不允许我去追逐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这就是我的命,怨不得别人。”
霄逸若有所思,挠挠头,走了。
走之前,还回头望了一眼,欲言又止,“你这样,还说你不是……算了。”
谭霜没动,也没去想他说一半剩下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猜霄逸现在也一定很不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过有一个问题霄逸他的确是说对了。
谭霜一向很顾及周全,很在乎别人的感受,这大概算是一个优点。
老好人做的太久,好人卡被发的太多了,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这让他之后再去做的每一件事都情不自禁地去优先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次又一次看着身边的人离开自己。
崔皓把曲珦楠领回家的时候,贺陵还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面色不善。
他看着这孩子似乎是有点难受的样子,加之之前已经被崔皓好歹开导了一顿,便也没有再发什么火。
“傻小子,自己坐在公园干等着啊?”崔皓给曲珦楠拍着身上,发觉他脸上越来越不好看,不由得担忧:“哪不舒服?外面那么冷的风吹的头疼不疼?都冻一天了,走哥带你回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