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霜压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他一动,下头压住人家的那地方也跟着动,曲珦楠受不了他这么耍流氓,一个鲤鱼打挺抬脚就把他踢下去,却还是被逮住了一条胳膊,“你身上真烫啊。”
“你再这样,下回就自己睡,我不来了。”
谭霜爬过去抱着他,“为什么那么讨厌别人摸你?你跟好哥们在一块不都这么闹着玩么?”
曲珦楠马上转过脑袋来,差点磕到他额头,“你跟他们也这么闹?”
“反正我们摸了就摸了,谁也没跟你似的这么较真啊。”
说完,还往他肩窝里靠了靠,“你又不是女孩子,还那么守身如玉的做什么?我还能上了你?”
对方不再说话,但也没有推开他,谭霜试了最后一次,手伸进衣摆往里面探,他能感觉到那具身体瞬间僵直了一下,动作也不由得放慢了,“别紧张。”
“看着我。”
借着窗外的月光,曲珦楠看着那双浅色的眸子,确认了那里面没有让人讨厌的成分在,一股油然而生的感觉立刻溢满了胸腔,堵得他难受。
手还在他身上游走,摩挲着底下平滑的肌肤,好似漫无目的,但又有十足的存在感,一下下撩拨得人浑身燥热。曲珦楠感觉到身边的人直起身子来,又停在自己身体上空,他也没去触碰什么少儿不宜的地方,可是曲珦楠就是觉得怪委屈,本来是因为他自己才一次又一次摒弃掉原来的习惯来试着迎合,结果到头来还得被他这么欺负,完了还不知道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弄得自己就像个献祭出去的小羊羔似的,这落差也太大了。
最狗的是,他居然反抗不了。
这就很令人郁闷了。
曲珦楠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脏差点给跳停了,等到谭霜终于摸到他胸口的位置时,那口他一直憋着的气终于没憋住吸了上去。谭霜如梦初醒一样地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就是一阵一阵及其微弱但又格外可怜的鼻音。
……该怎么形容那种声音呢?谭霜直接愣了,就好像,一只被驯化了的大型动物,在被人疼爱惯了,已经对饲主产生了依赖的时候,却被抓着四只脚按在地上捆起来。它肯定特别不知所措,但是又不想反抗它信任的人,于是就只能试探性地,一声一声地哼哼,完全出于本能,又妥协一般地示弱。
“……我的乖乖。”谭霜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翻身下来检查已经把自己缩起来的那人,把脑袋按进怀里揉,“别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不哭不哭啊乖……”
“捏疼你了?还是不舒服了又?”谭霜想把他手拿开看看他是不是真被欺负过火了,结果曲珦楠一个劲儿摇头,他就只能搂着他又给人胡撸后背又轻拍着哄,怎么看他那样怎么像下午那阵在商场吐的那股难受劲,心中警铃大作:不好,他楠哥不会是在商场被人给非礼了吧?
“呃,我就想给你顺顺胃,没有欺负你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