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锁门去上班之前,还站在门口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对你的义务已经尽到了。”
蔡雯雯被锁在家里没多久,就被送到了病院里继续治疗,她随身带着的东西只有两样:一个破旧的红书包,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u盘。
临走那天,她把东西藏起来,去问母亲要了最后一样东西——家里放置很久的笔记本电脑,理由是不想太过无聊,母亲同意了。
蔡雯雯把这三样东西每天带在自己身边,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眼里透着痴迷。
再没有什么,能比窥探那个人的秘密更能让她兴奋了。
曲珦楠能感觉到谭霜从出了事之后,情绪就变得不太对劲。
七天的假期,他都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呆在家里,他哥问了几次都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了。曲珦楠还记得回家那天,谭奶奶一看见谭霜的手,抱着孙子就哭的画面,让他心里一阵阵钝痛。
谭霜伤了右手,每天吃饭洗漱甚至上厕所都得让他帮忙,这些倒是没什么。最令人崩溃的还是得定期去医院换药的时候,揭敷料就像在打游击,谭霜倒是不晕了,但是看着自己的伤口他发怵,曲珦楠每次都要把他送到医生手里,紧接着就要把滋了哇啦逃跑的这家伙再扛回去,还得小心着不碰到他的伤,累得要死。
谭霜被按的死死的,颤抖着叫唤:“好疼……”
曲珦楠心疼他,就在一边哄:“再来两三次就可以拆线了,坚持一下。”
谭霜这种时候就不再顾及什么肉麻不肉麻,他害怕啊,害怕比自尊心受损更让人崩溃,于是拼命地往他怀里拱:“救命啊。”
他俩旁若无人地上演情深深雨蒙蒙,连医生们都看不过去了,一个年轻小护士忍不住调侃了一下:“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这么怕疼啊前两天刚来拆线的那个孩子比你还小呢,人家都一声不吭。”
谭霜眼角还挂着生理盐水,曲珦楠面无表情地道:“他也小。”
彻底抛弃尊严的谭霜特别配合地叽歪几声:“姐姐,你轻点。”
护士差点被自己一口气给噎死,决定不再招惹这俩当众虐狗的死孩子。给他包好就把他俩请出去了。
世道变了,过来陪着换个药,这么多戏。
出了医院谭霜的心情终于多云转晴,跨上曲珦楠为了方便偷偷骑出来的那辆小摩托,特别高兴。两天前当曲珦楠提出回家的时候,他还以为他走了就要被关起来不会再过来了,结果睡醒午觉起来就接到了那人电话,拉开窗户,曲珦楠抱着俩头盔,顶着他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靠在他偷出来的那辆狂霸酷拽的小摩托旁边,在楼底下仰着头往二楼这边看。这个偶像剧里才会存在的画面当时直接就把谭霜给苏上了天,总觉得他嘴里要再叼根玫瑰花的话,他都要腿一软当众冲过去喊撒浪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