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政事缠身,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空闲,来马场痛快骑一次马,也不失为一种消遣。”
沈承渊嘴角微勾,“王爷您呢?怎么来马场了?”
欧阳皓一身锦衣,可不像来骑马的样子。
“明珠那丫头常来这里,我今日正好经过,过来瞧瞧。”
欧阳皓回道:“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和谢家二小姐了。”
沈承渊眸中划过一丝不自在。
他可还记得,之前欧阳皓极力想要撮合他和欧阳明珠的事情。
沈承渊有些担心欧阳皓还惦记着,会对谢娇娇不利。
“这回讨伐祁国,你立了战功,朝廷上下无人不服你。那太子之位,你怕是志在必得了吧。”欧阳皓挑眉。
莫看二人现下还能站在一起说话。一旦沈承渊坐上储君之位,欧阳皓和他就是敌人。
“太子逝世还未满一年,现在议论立太子之事,未免为时过早了。”沈承渊双手背立,指腹轻轻摩挲。
“规矩是规矩,规矩也是人定的。只要皇上愿意,谁能拦得了?”
欧阳皓轻笑,仿佛早已经将这些事情看透。
沈承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到了满天。
欧阳皓和满天,也曾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沈承渊忽然很想知道,当初先帝到底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满天被追杀,而欧阳皓没有?
他们两个同为先帝的左膀右臂,一个家破人亡,远逃祁国,一个领了封地,权势在手。
先帝为何对他们二人的做法天差地别?
“渊儿,说来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还算了解。你呢,能力有,胆魄也有,唯独缺了一些做帝王的自觉。”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包括你的父皇。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你也应当有所耳闻。费尽心机才坐上这个位置,他怎么可能拱手让给别人。”
“我这是真心提醒你。”
沈承渊听得云里雾里,想要同欧阳皓问清楚。可等到他反应过来,欧阳皓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