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办？

“吱嘎”一声，沐小染的房门开了。

“小染？”

是夜笙歌的声音，沐小染换换抬头，那张原本骄傲，倔强，不服输的小脸现在满是泪水。

夜笙歌看的一阵心疼。

“歌儿。”沐小染的声音很沙哑，但是很明显就知道她哭过。

夜笙歌没再说一句话，她换换走过去，动作轻柔，慢慢拍了拍沐小染的后背。

在安静的夜里，有两个女人坐在窗前。一个女人哭的抽抽搐搐的，而别一个女人轻轻的拍着哭着的女人的后背。

不知哭了多久，沐小染终于停止了哭泣。

“歌儿，是他。那孩子……是我的女儿，我从没……见过我的女儿。”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沐小染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

夜笙歌继续拍着沐小染的后背，没有插话，让沐小染继续说。

但沐小染并没有说话，夜笙歌也没急，让她慢慢讲。

这一年中沐小染从来没有对夜笙歌和阮清欢说过这些话，但是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一直强忍着的情绪在那一刻绷不住了。

那十二年，沐小染就像是活在梦魇里。

他像是恶鬼，永远笼罩着她。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沐小染的情绪慢慢和缓了下来。

“我来自阳城。他是阳城的一名最大企业者，他叫楚熙乔。

其实我不是孤儿。十二年前，我十二岁。楚熙乔收养了我。不，不应该是收养，是我的父母，他们为了钱把我卖给了楚熙乔。

楚熙乔就像是恶鬼，从我的父母把我卖给楚熙乔开始，我的生命里就出现了一个恶鬼。在楚熙乔面前我不敢笑，因为我害怕，他会打我。

他总是爱逼我，十六岁他强占了我，十八岁我怀孕了。我本以为告诉他，他会对我好一点的。但是没有，他拉着我打掉了孩子。

二十三岁我又怀孕了，他发现了，那一次孩子留了下来。

但是在生下孩子的时候，他派手下差点打死了我。我恨他。”沐小染讲的很慢很慢，她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品味一样。她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悲伤。

但是夜笙歌知道，她很伤心。

在沐小染说“我恨他”的时候，夜笙歌清楚的看见了沐小染眼里闪过的伤心。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潜意识里是爱楚熙乔的。

夜笙歌不是当事人，她不知道沐小染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