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娥摇摇头：“他一打我，我婆婆就关大门，还把收音机放在窗台上听京剧，帮着她儿子掩饰。”

艾晓夏这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是个什么人家：“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

“也怪我，一直没怀上孩子，嫁过去半年我没还没动静，他就开始骂我，这个月隔壁媳妇生了男孩，他就开始对我动手了，前天差点把我掐死。”说到这，方兰娥更无助了，因为她内心对自己没怀上孩子的事，也有些自责。

“小娥，怀不上孩子未必就是女人的问题，退一万步讲，真的是你的原因，那咱们有病就治，就算是离婚，他也不能打你，打你是犯法的。”艾晓夏现代思维直接道。

方兰娥摇摇头：“自己家男人打的犯啥法？我就是这个命了，晓夏，我真的不想活了，你也知道我娘家，根本不会容下我，我今个回来，连饭都没让我吃，就赶我回去，天下之大，却没有我落脚的地方。”

艾晓夏前世没关注过什么时候家暴立法的事，所以也不能多说，只是道：“小娥，你也说了天大之大，大不了离开这，留着命总有活下去的办法。”

“哪有你说的容易，我最远也就去过乡里，让我远了走，我也走不出去。晓夏，我真的不想活了，太累了，一辈子怎么那么长呢？”

艾晓夏听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说一辈子长的时候，那种绝望确实心里难受。

她叹了口气道：“小娥，人活着要有希望，你看以前我也很难，回门那天我还差点被我哥打，但是现在我想开了，死都不怕了，难道还能怕活着？我就跟他们对着干，现在你看我不是越过越好了？”

方兰娥看着艾晓夏，眼里又有了光：“晓夏，你真的变了，这样真好，对了，你婆家怎么样？我已经这样了，我就希望你能好好的，希望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