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时时刻刻忍受着非人的痛苦，眼前是永远不会散去的黑暗，哪怕他曾经是弟子之中心志最为坚定的那一个，也不由得怀疑，他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农人种植，商人经商，匠人织造，普通人虽然没有他们的神通，但却完完整整的经历了一个人一生之中应该有的酸甜苦辣，但他呢？记忆里除了越来越多的疼痛，还有别的吗？

他该死了，也是时候死了。

也是为了解脱，所以在其他人推三阻四的时候，他才会接下这个差事吧。

这一次，他终于能从无尽沉浮的痛苦海洋之中离开了。

而与他相伴，作为祭品陪他的，将会是整个世界。

一想到这里，他面上的表情无比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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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苏子逸干巴巴的陈述着事实。

“嗯。”朱涟对气息很敏感，自然在对方咽气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不过，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不喜不恼，但苏子逸却真实的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阵低气压。

至于原因，苏子逸不用猜也想得到。

对方死的太不是时候了。

还有好多问题还没解答呢。

哪怕他根据他们身上留下的伤势，猜测了很多，看起来很附和的样子，但终究猜测只是猜测，没有其他依据能够辅证的话，永远都不能当真。

且——

苏子逸所提出的猜测就已经够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