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上面的行军路线是前天晚上大家才商量出来,还没有和部下说,怕是奸细就在我们这行人当中。”话一出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各有各的想法,离胡人的军营说近不近,但是来回至少也需要一天,还不说怎么避过守卫,这信肯定是结束没多久送出去的,最晚也得一个时辰之内。
“大家还是先不要胡乱猜测,不如让当天负责巡逻的哨兵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独孤文出声建议,获得一致认可。
在听到哨兵说只看见季军师的丫鬟送了一封信之后,有一个参将皱眉说道:“不知道季军师信上写了什么?”
然后大部分人视线移到了季澜身上。
“我让管家送点药材过来。”季澜神情镇定,随后哨兵也解释看了信件的确与军师所说无疑。
“这笔迹似是季军师的吧?”独孤文冷冷一笑。
季澜虽是有圣旨在手,但是来没多久情报就泄露了几次,对比自己的兄弟,更容易被怀疑的就是这个军师,在听见独孤文说这笔迹和季澜相差无几时,内心的怀疑更重。
季澜抬了抬眼皮没理他:“笔迹什么的都可以模仿,有什么好奇怪。”然后视线转移到小兵那说道:“你可记得看到我丫鬟送信是何时?”
“似是酉时三刻。”
“当时我从主帐出来已是酉时一刻,那点时间我磨墨都来不及,写得出这么多信息?”
一副将听见了当即反对:“有可能你是提前准备好的,一回去就写好了。”
季澜语气随意,似是听到什么胡话一样轻笑一声,说道:“李副将怕是不经常写字,若是提前磨好,先不说墨汁是否会干,写出来的字也不会这么浓郁清楚。”
李副将不识字,就是一武夫,哪里知道这种东西,脸红脖子粗的,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这”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
“那到底信是谁送的呢?”季澜慢悠悠的说着,到后面语调上扬,视线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
大家的视线也跟着她转,然后落到了独孤文身上。就在大家以为季澜有什么证据指证独孤文的时候,独孤文旁边的一个大将猛拍桌子:“季澜你什么意思?”
季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很疑惑,又对着独孤文若有所思道:“我只是想问问独孤都尉什么看法,怎么徐副将反应这么大?”